摘要：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洒满阳光的高原——长篇小说《聆听天堂》印象■石钟山内心有阳光，满眼皆温暖长篇小说《聆听天堂》，作者薛晓康。他曾是西藏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是一名专职的军旅作家。现已退休，长居成都。薛晓康生于西藏军营，长在西藏军区保...
来源：中国军网-解放军报
洒满阳光的高原
——长篇小说《聆听天堂》印象
■石钟山
内心有阳光，满眼皆温暖
长篇小说《聆听天堂》，作者薛晓康。他曾是西藏军区政治部创作室创作员，是一名专职的军旅作家。现已退休，长居成都。
薛晓康生于西藏军营，长在西藏军区保育院，曾就读于西藏军区八一学校。他的生和长是标准的军人子弟模式，和内地许许多多军人子弟不同的是，他生于西藏，长于西藏。也正是因为如此，造就了不同的薛晓康。
西藏是世界最高的高原，那里有别样的阳光和气候，一方水土造就了薛晓康的人生和文学情怀。
在我的印象里，薛晓康的创作主题从来没有离开过高原。从让他满誉文学界的《藏光》再到后来的《子弟兵·兵子弟》，还有《聆听天堂》，无一例外描写的都是高原的故事及生活在高原上的军人、亲人、藏族人民。
高原是薛晓康文学的天堂，也是他起步发轫之地。高原充满了灵性和梦幻般的色彩。许多初涉西藏的作家会把大把的笔墨用在描写西藏的风土人情乃至人文景观上，薛晓康不同。生在西藏，长在西藏的他没有把笔墨用在此处，而是写人，写人的内心和命运。因为西藏在他眼里是与生俱来，理应如此，就该如此的。他的血肉和情感成为高原的一部分，水乳交融，天人合一。
有阳光的地方人就是快乐的。高原上的阳光比内地的阳光更加真实强烈，薛晓康的快乐远远地大于我们，这一点在他的作品中得以充分体现。他的代表作《藏光》尤其明显，阳光普照的高原，一群心揣阳光的人们，他们生于斯长于斯又爱于斯，他们欢乐地生活，快乐地追求。
《聆听天堂》是薛晓康的一部重要作品，出版几年却无声无息。这不是薛晓康的错，是我们浮躁的文艺市场出现了问题。许许多多真正的文艺作品被淹沉在这浮躁的虚华里。
《聆听天堂》是薛晓康用他童年、少年以及青年的视角，书写了他的家族在西藏生活的经历，父亲、母亲、妹妹、姑姑、表妹……
我相信，薛晓康这部作品真实客观地记录了他的成长经历。在这本书里，因为现实的原因，父亲、姑父这两个男人成了生活的影子，遥远模糊，若即若离。相反，姑姑、母亲、表妹萨萨和妹妹小萨却成了这部作品真实的主角。我想，现实生活中，这些女人才是薛晓康真实陪伴着的人。姑姑和表妹萨萨的笔墨又多于母亲和妹妹。妹妹小萨因一场病过早又意外地离开了这个世界，妹妹的生前和死，薛晓康写得很有节制和真实。当和母亲在妹妹坟前告别时，母亲让他哭一哭。母亲幻想，让哥哥哭一哭，就把妹妹哭回来了，哥哥却哭不出来，一点眼泪也没有。他的心思完全在母亲为妹妹准备陪葬的水果糖上。当母亲离开妹妹的坟前，哥哥却把妹妹的水果糖偷回来，用纸包好去讨好班上的女生……这一切成了哥哥一生的遗憾，也造就了作品的力量。
妹妹过早地离去，造就了哥哥和表妹的亲情。这一段特殊而又复杂的情感，验证了一个男孩的成长、懵懂的欲望、对异性的探寻，都从和表妹睡在一张床上开始。两个即将步入少年的孩子，在一间房檐下，同一张床上的黑暗中，会留下一个怎样的想象空间？一个少年在这样的空间下恣意成长，留下了一生中不可泯灭的记忆。这个记忆又是伴着少年成长的食粮，甜蜜、苦涩、美好。
如果说表妹萨萨是伴着哥哥成长不可或缺的人物，那么姑姑则是哥哥思想成长的守护神。因为现实生活，哥哥有了更多接触姑姑的机会，甚至远远多于父母。姑姑不仅关注哥哥的生活，包括对成长中的哥哥精神、习性的影响也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传帮带作用。
成人是孩子的模板，一个人童年少年经历和家庭生活密不可分。姑姑、表妹萨萨这两个人物，构成了《聆听天堂》中哥哥小康的成长轨迹。真实、细腻，又充满了丰沛的想象力。
有人评价薛晓康的作品具有诗的魅力，我赞同这一说法。
充满阳光的高原地广人稀，大把的阳光和放大的时空让人的想象力会呈几何式增长，人们想歌想唱想舞，造就了诗人的激情和灵感。生于斯长于斯的薛晓康也不例外，他的行文叙述干净利索，绝不拖泥带水，让他的语言有了诗的纯度和张力，犹如雪山脚下一抹奔腾的溪水，带着浪花和雪山的湿度欢快地流淌。
我认为，《聆听天堂》是薛晓康一部重要的作品，也是当代小说中一部优秀的作品。没有重大的事件，没有激烈的冲突，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故事线索。就是一个普通军人子弟在他成长路上用自己的视角客观真实地书写了那个年代成长的故事。文学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人性触角让这部作品有了深深的文学内涵，也有了支撑这部作品的力量。
薛晓康的作品从语言到内容是一致的——精致而不失饱满。他书写的每行文字，有意无意地都折射出他对那高原的爱。
薛晓康是驻守在高原的第二代军人，从军区保育院，再到八一中学，14岁参军入伍，从司号员、报务员、电台台长、连长、指导员，一步步成长为一名军旅作家，他得天独厚的经历是任何作家无法比拟的。高原造就了他的经历，他对文学的悟性还给了高原文学的天空。
薛晓康现在长居成都，但他的心早已留在了高原，高原的阳光会陪伴他一路走下去。因为他知道阳光的意义和重要。
《聆听天堂》最后一段，姑姑曾留给小康这么一段话：凡是被太阳晒过的东西，都会有它自己的故事。你只要能把它好好写出来，别人就能感受到阳光……小康借姑妈之口说出了他对太阳别样的钟爱。
内心装满阳光的晓康还有许多故事向我们倾诉，我们期待着他充满阳光的故事。关于高原，关于军人，关于梦想。我们期待着。
